“唉,不要对我这种态度啊,”袁哲叹着气,仿佛是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垂头丧气道,“你还是骂我吧,脾气突然变好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人真是没救了,黎域放声大笑,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变好。
突然房门被敲响,小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老哥,你打电话就打电话,不要狼叫好不好?吵死了。”
黎域与这个妹妹的关系还不错,忙应道,“嗯,好,我知道了。”
小妹靸拉着拖鞋从门前走开,电话里袁哲的声音也颇有些无奈,“我们小点声音好了,唉……”
黎域想到自家墙壁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自己在这边打电话,在隔壁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仍能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便道,“挂了吧,我明天去找你。”
“那你早点过来,”袁哲的声音突然压低,神神秘秘道,“我在酒店的柜子里发现了安全套……”
黎域:“……你妹的!”
两人像回到大学时代一样,相隔两地,躺在床上发短信,时至中秋,夜风带着些许凉意从窗外进来,黎域用薄毯子将自己包住,仍然觉得有点凉,仰躺在床上,望着陈旧的天花板,想到两个人的未来,不由得鼻子发酸。
如果自己是女人该有多好,或者袁哲是女人也可以,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光明正大地手牵手出现在父母前面,光明正大的结婚,可以受到法律的保护,自己哪天不幸光荣了,袁哲还可以得到自己的遗产。
最重要的,他们可以生个孩子,男孩最好要像袁哲,英俊帅气,性格沉稳,女孩还是像自己吧,霸道一点才不会受人欺负……
唉,可偏偏他们是同性。
第二天一早,黎域出现在袁哲面前,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去变性吧。”
成功地把袁哲的魂都雷飞了。
一把将黎域扯进房间,袁哲关上房门,抬手放在他的额头,严肃地说,“猴子有句话说得非常对。”
“嗯?”
袁哲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能随便停药。”
“……去死!”黎域一脚将他踹翻,扑上去压在他的身上,训练有素地迅速将袁哲衣服扒掉。
两个人运动完,黎域餍足地躺在袁哲怀里,像只慵懒的猫一样舔着嘴唇,“白日宣淫,我们会下地狱的。”
袁哲扑哧笑了出来,“下地狱就下地狱,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到了地狱里你就认不得我了,”黎域细声道,“哎,我说的那事你考虑一下吧。”
“什么事?”袁哲有些摸不到头脑。
“就是,”黎域跪坐起来,低头看着他,“你去变性啊。”
袁哲脸色突然黑下来,阴森森地看着他,黎域被他看得心里发憷,讪笑两声,“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这么看着我,怪瘆人……”
“真想弄死你!”袁哲被他害怕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大男子主义,脸色稍霁,捏着黎域的脸蛋扯两下,“你怎么不去变性?”
黎域委屈地抽抽鼻子,手指拨弄着自己软趴趴的小东西,“要割小鸡鸡的,我怕疼。”
“噗……”袁哲笑出来,两根手指夹着他那个东西晃了两下,“反正你要这东西也没用,不如割了吧。”
黎域突然来了兴致,“对,割下来洗一洗,炒辣椒吃,大补的。”
袁哲:“……你个神经病!”
中午两个人去外面吃饭,吃完饭逛街,顺便助消化,袁哲已经三年没有来过N城,两个人在当年曾一起逛过的地方重新走过。
他们像普通哥们一样并肩走着,黎域在一个小小的店铺前停下来,从摊位上拈起一个像魔方一样大的骰子,饶有兴趣地看着。
袁哲凑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店主热情地介绍,“这是家务骰子,小两口通过这个来决定谁做什么家务,很热卖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