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少驹握着勺子抬头看天花板,想了想,说:“你不用想象,到时候可以来观礼,你爸估计应该已经收到请帖了。”
梁悦有点意外:“他没说。”
刑少驹说:“我真的很怀疑你跟你爸在家里从来就不说话,他的事你不知道,你的事他也不知道,你有必要这么疏离他吗?你爸再怎么不济,怎么也比我们家那老头好点儿吧,起码是私生活检点,一心养家教子。你要什么他不给你?要不是怕你出门被打劫,他都能给你全身帖金片儿,我说句公道话,任 Xi_ng 得有个度。”
梁悦噗的一声吐掉咬得变形的吸管,说:“我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
刑少驹饭粒呛进气管。
梁悦继续说:“我真这么怀疑,上次他带我去加拿大看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妈,是个演员,说词都是编好的。”
刑少驹说:“得,你就继续幻想吧。”
梁悦心里说,不是我任 Xi_ng ,我就是不理解,亲生的,他怎么能有那种可怕的念头。
吃了饭还不到九点,刑少驹安置了行李,洗了个澡,梁悦盘腿坐在床上看电视,见他出来,下床说:“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刑少驹说:“你忍心把我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黑店里?”
梁悦骂:“靠!怎么的,要不要给你叫个人暖床啊?”
刑少驹拽着往外走:“到楼下坐会儿嘛。”
拉拉扯扯到了五楼酒吧,在吧台边坐下来点了酒,九点半表演开始,音乐开始越来越劲爆,舞池正中妖艳的舞娘衣着暴露跳得煽情,几乎所有人的身体都在晃动,梁悦目不转睛。
刑少驹说:“你喜欢这种类型?”
梁悦亮出两排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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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喜欢你这种类型啊帅哥。”没等刑少驹安抚全身倒竖的寒毛,梁悦已经离开了座位,融入人群。很快成为焦点。
刑少驹知道这个老同学的魅力,几年前同学聚会的时候,梁悦就曾经用舞姿让酒吧的舞娘自惭形秽,而且还是钢管舞。梁悦的肢体表达能力特别强,任何动作几乎都过目不忘,不需要练习。
即使是普通的T恤休闲裤小牛皮鞋,梁悦看起来还是一样的迷人,已经占领舞台的他双手暗示 Xi_ng 的从大腿慢慢抚过下腹,在重点部位盘旋,摘掉皮带,拉高T恤露出一截腰部,攀着钢管亲昵的磨蹭,眼神妩媚的看着台下众生,勾着似有似无的笑。
刑少驹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移开视线,扫了一圈热浪翻滚的环境,在闪烁的灯光下抬手腕看表,怀疑在继续下去,不到十二点走不了人。
最后能停下来,是DJ突然在节奏强劲的舞曲中喊了一句:再HIGH一点!跟着医生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