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劝蒋良住院,血压太高,怕脑血管意外,失而复得让他更加惊惶不安,总还是健健康康存在好啊。
孙副怔怔的看着沙发上面色灰暗眉头紧锁的人,有些不忍,他不过是提个醒,那人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即使逃避,也总要有面对的一天。
蒋良抬眼见他站在门口发呆,头疼扶额,他示意张明远出去,有话要单独跟他讲:“你去,问问那家人底细,找人保个媒,纠纷的事,想要多少给他多少,只当是聘。”
孙副一时没反应,明白过来以后瞠目结舌:“是,是是那个……”
蒋良点了点头:“喜欢么就娶了,闹得满城风雨,像什么样子。”
孙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了是了,他怎么没料到,这位做家长的从来都是一心为了那不懂事的小孩,他怎么会以为这男人有私心,哪怕宁愿消失也要成全自己小孩的任 Xi_ng 妄为,又怎么会为了独占而干扰他的人生。
佟西言焦头烂额忙了一天,家属堵在行政楼要说法,甚至要告到法院去,梁悦他早让司机送回御景园了,这会儿小祖宗明显的心情不好专门就是想挑事,留在医院不说家属把他怎么样,他自己不要再去惹事就是万幸了。
睡前刑墨雷要亲热,佟西言心里烦呢,也早不把这老家伙当回事儿了,一脚踢开了说:“不要!”
刑墨雷也不高兴,就不能消停么:“你管不了,既然是老孙头挑起来的事,就让他自己去解决,你操什么闲心。”
“我不是为孙副,我是为梁悦和老院长,你这人怎么这样心硬,就不想想,当年我结婚,你是个什么滋味?!”
刑墨雷一下被驳倒了,良久才搂过去说:“得了,看在是你的面子。”
那就帮一把吧。
有人发现后花园的园艺师蒋良师傅几天没上班了,梁院长跑去一看空荡荡的大棚,花儿都还娇艳,人却不见了,立刻晃荡站立不稳。
行政楼闹翻,几位副院长到处找人,又不敢声张,那人走时神志清楚,显然是自己不想留下来了。
佟西言忍无可忍,头一次跟孙副拍桌子:“您这是何必!还要把他们往哪里逼啊!您就不能可怜可怜他们!”
孙副已是乱无主张。
梁悦失魂落魄,无心他事,把自己关在家中书房足不出户。谁能忍受一次次被抛弃,他对梁宰平恨不起来,却也无力再去做些什么了,万念俱灰。
刑墨雷与佟西言私下找祁放,问那人的去向,祁放说:“这回我是真不知道了,他又不是蒋良,他是梁宰平啊,怎么会跟我推心置腹?”
佟西言说:“啊啊那可怎么办呀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刑墨雷说:“要他出现还不简单么。”
于是传言出去,梁院长突然病危,在ICU隔离抢救,谁都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