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

梁宰平开着车,空出一只手来夺,可他咬得死死的不松嘴,梁宰平只好刮他的鼻梁,问:“宝宝,新年你几岁了?”

“六唔!”实际过了年也才四周岁。

“谁六岁了还在吃奶嘴啊?”

“我啊。”含含糊糊,却答的坦坦荡荡。

保姆笑说:“三岁看到老,没脸没皮的可怎么好。”

梁悦模糊也知道不是夸他的话,伏在父亲大腿上撒娇磨蹭,保姆连忙去抱他:“别闹爸爸开车。”

梁宰平的注意力在车后面,有人跟踪,不是第一次了。

想不到71号文件根本没有起到什么震慑作用。

Y市那边有消息,他们又弄死了一个“出头鸟”,这是年内第几个了?其中一桩甚至是夫妻双双死在家中。

他提了车速,拐了一条远路,特意绕道回家。

保姆在后面提醒:“您慢点开,下雪路滑。”

梁宰平瞟了一眼大腿上躺着抬头看他的小东西,说:“晚上你再收拾点儿小悦的东西,明早他一道跟你回乡下过年。”

保姆显然很意外,问:“那您呢?”

“我说不准,空了就过来……年后要是我没有来接你们的话,麻烦你把他送到刑墨雷那儿去。”

保姆心里咯噔一下,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怎么了,料想他的 Xi_ng 格就是问了也不会说,一句话话在嘴里嚼了半天,只好哽咽说:“小悦没您不行,您可……”千万不能出事。

气氛肃穆而冷峻,与方才剧院大厅的喜庆,这车里倒真是像个冰窟了。

车子转了个弯,速度有点快,梁宰平的右手握住了儿子的小屁股,以免他抓不住被甩出去撞到门,惯 Xi_ng 带来的甩脱感让梁悦也机灵抓住了父亲的裤腿,等稳住了,才开心的笑。

梁宰平跟着弯起了嘴角。

离过年虽然只有三天了,待在办公室,却感受不到太大的节日气氛。梁宰平只坐在藤椅里慢慢喝一杯热茶,他刚从外面回来,与孙副一起去探望了几位出院的重病人,顺便送了些年货过去。为了医院的声誉形象,这是必要的。

刑墨雷敲门进来,见他坐着,问:“不回家吃饭了?”

梁宰平说:“没人做饭。阿姨带小悦回乡下去了。”

“那你愣着干嘛,跟我走吧,正好关华她妈妈过来带少驹,饭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