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自己的亲人,可这三年来宋仕章的形单影只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向来听话懂事的弟弟会这么的铁石心肠。
文秀哑然,搁了电话,失魂落魄的站了一会儿,忍着一身不适换衣服出了门。
“华夏”的会议室正在召开年内最后一次高层例会,下周就是春节了。
宋仕章人在会场,心不知在哪里,在座都看得出来他心不在焉,但情绪是好的,时不时还见他笑,一副怀春少男的模样。
等散了会,一开会议室的门,随侍多年的秘书小姐就迎了上来耳语:“文医生来了。”
文秀是持卡一路畅通无阻上来的,前台想拦着,可他手里那张老板才有的通行卡没人拦得住,只能往上通报。文秀有几年没进这幢大楼了,认得的人不多了,就是秘书还是原来那位,依旧机灵,早早侯在电梯口,一见他出来便客气招待:“您怎么有空来。”
文秀不知道如何寒暄,便对她笑了笑。
“老板正在开会,不然我……”
“不用叫他,我等他。”文秀说着,手里的卡已经刷开了老总办公室的门。
宋仕章开门时就见他温温润润的坐在沙发上看书,登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四目相对,文秀抿紧了嘴唇。
宋仕章满足叹着气,把他抱在腿上:“还有力气跑,家里不清净啊?”
文秀说:“没。”
“那怎么不睡?身上不难受了?”说着话儿一边按摩他的腰背。
文秀的脾气原本就被惯得娇气,这三年来聚少离多,他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可是谁逼他到这个地步的,是谁逼的他不得不远走他乡,不见,好过日夜行尸走肉般痛苦。他恨宋仕章,可想到这老男人的作为又心疼,一层一层的,他真有点儿承受不住。
宋仕章抱着人哄,察觉肩头有湿意,才惊了一下,把人扶正了:“怎么了这是?”
文秀的睫毛沾了水,勉强还能镇定下来说话:“没事。我……接你下班。”
宋仕章看了又看他,似乎想看出什么名堂,半晌才揪着他的下巴尖儿狠狠琢了一口。这可真是心肝上的肉,要你疼就疼。
晚餐是在文慧家里吃的,姐弟俩既然已经通了电话,见面自然就没那么激动。文秀在厨房帮忙剪虾须,问了些近况,文慧是样样都好,末了,说起宋仕章,才又说:“你有什么好担心我们的,有仕章在,我们没有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