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医院有事,晚饭你们先吃吧啊!”边说边穿鞋子,话落音,人也没了踪影。
刑少驹站在客厅中央,看他匆匆来去,无奈的挑了一下眉,转身回厨房关了火,求之不得,他的设计图都要来不及赶了。
佟西言边开车边给刑墨雷电话,果不其然跟陈若那儿打牌呢,问什么事。
佟西言稍一犹豫说:“没什么,医院里还有点事,晚饭我不回来吃了。”
做了十几年的副院长了,还是傻乎乎的老实到底。刑墨雷是心知肚明,怕他又随便当了别人的挡箭牌,于是再问一次:“什么事?”
佟西言随便扯了个借口:“陪梁悦见个客人。”
刑墨雷啪的一下合拢了手机盖,抽了一张牌放陈若面前:“胡你的嵌三条吧。”
陈若吊儿郎当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说:“大爷我不稀罕胡你这张,我吃。”
刑墨雷没耐 Xi_ng 了,站起来一推牌:“我赶时间。”
陈若看着他的背影离去,习以为常,一边叫人拿扑克一边张罗边上目瞪口呆的两位:“来来来,咱玩儿斗地主,甭理他,快六十岁的人了,一辈子妻管严,男人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其实佟西言一直挂心这个手术,原本是想亲自上的,可随后一想,自己也是四十几的人了,肿瘤科已经是一脉单传,医院既然成立了移植科,科主任也是引进的专家,就不该样样都还自己揽着。
他还记得刚工作那年,跟刑墨雷还没有熟悉到那种地步,却早听过医院里其他主任对他的非议,说医院刚起步的时候,老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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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跟刑主任基本是医院的两大支柱,以至于后来刑墨雷一发不可收拾,外科分科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肯让其他科室收病人,什么肝胆脾胃膀胱子丨宫全一个人做,霸道的跟土财主似的,一分田地不肯让出去。他的动作很快,进了房间,大伙儿见了他,都多了一分镇定。佟西言脾气好做事稳,又是医院副院长,即使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他都能冷静着,嗓门都不会大一点。再说,当初医院成立移植科,佟副院长是第一批去进修的,虽然才半年,可本院第一例肾脏移植术是他和那个常来的S市的外援专家一起完成的,很成功,媒体都播了,梁院长一高兴,还免了病人的手术费呢。
“麻烦您了。”主刀很客气。
佟西言不语,路上还有些想法:大凡引进的专家,即使是自己攻不下来的,也很少会叫他援助,一方面是技术不信任,另一方面也是面子问题。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穿手术衣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脑子清干净了,站在台上,跟主刀简单交流之后果断下了决定:“准备搭桥。”
时间很紧张,手术步骤又太复杂,主刀问:“刑主任没跟您一起来?”
佟西言头没抬,说:“他有事。来也帮不上多少忙。”
正说着呢,刑墨雷踢门进来了。房间里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