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长委员会的委员长联系了梁宰平,他是委员之一,有知情权,也有参与团队行动的义务。仍旧是为了学生投诉的事情,家长们觉得孩子们太胡闹了,准备到学校跟老师们道歉去,必要的话还要上教育局说明情况。

梁宰平在电话里急得不行了,连连道歉,啊呀呀呀真是太不凑巧了,我这医院里正好这几天有个上级检查团过来,实在是分身无术,要不这样,我写封信你们带着,也算是我表了态了,这帮小东西就会胡闹,作业多点儿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好啊。

委员长挂了电话,没一个小时又打过来了,问梁院长你信写了没有,要没写就别写了。

梁宰平问怎么了。

那头语气挺复杂,说教育局受理他们的投诉了。

梁宰平拿着电话无声笑,说,怎么教育局也跟着胡闹了。

梁悦终于扬眉吐气,放学回了家,扔了书包就出去打球了,等吃完晚饭就坐着看电视,看到八点还没想起来做作业。

梁宰平站着俯视他,问:“今天没有作业了?”

梁悦说:“有啊,待会儿做。”

梁宰平说:“待会儿可睡觉了。”

梁悦回头看他,威胁道:“不要干涉我的正常娱乐,要不然我投诉你哦!”

梁宰平蹲下来揪他的鼻子:“宝宝,你要造反了?”

梁悦哈哈笑着在父亲怀里打滚。

梁宰平陪他胡闹了一会儿,正色道:“做作业去。”

“我不做也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