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晏潮生一直就这这个姿势,终于想通她做了什么。

她趁着自己抱住他,将神识侵入太初镜去,去寻找白追组是否还有一缕残魂停留。

她简直不要命,也不怕神识被困在太初镜,永远出不来。

晏潮生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沉郁,现在她醒了,他也不见欢愉,眸中依旧沉淀着冷。

然而外面小妖在说什么,他已然听不见。

见琉双不抽手,他冷道:“放开。”

这声音吓了外面的小妖一跳,晏潮生说:“都先出去。”

琉双冲他摊开手,在昏暗的宫殿,他的床上,她竟然绽放了一个笑容:“我找到了,白羽嚣还有半息残魂,留在太初镜中,晏潮生,把他给我。”

晏潮生视线扫过她的笑容,不辩喜怒:“别说已经没有,就算还在,凭什么给你?”

从太初镜中剥离魂魄,等同毁法器,纵然镜子不碎,它也支撑不了多久。

这就是宓楚笃定晏潮生不会留手的原因,谁会留下一个隐患,让他住在镜子里。

可他偏偏没有彻底绞碎白追旭魂魄。

她偏头,问他:“为什么?”

晏潮生没有回答,冷道:“若你没事了,赶紧离开,否则若我反悔……”

她拽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上:“因为我,对不对?”

琉双来这么一出,晏潮生不论如何都没想到,他说的话全然卡了壳。她仰头看他,青丝散在软枕,一双柔软清澈的眼,就那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