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低眸:“不肯算了。”
他打开车锁,自己率先下去,撑开伞:“下来吧,我送你。”
喻嗔抱着书包下去。
柏正把车锁了,柏青禾出不来,也够不着看他们。
喻嗔推开他的手,把书包顶头上:“我可以自己回去。”
春天雨幕里,路边娇弱的花儿模样奄奄。
她眼睛像黑葡萄似的,警告看他一眼:“不许跟着我!”
是那种看变态的眼神。
柏正握住她手腕,低眸看着她。
“喻嗔,四月了,你没有回来过一次。”
喻嗔愣住。
柏正说:“衡越今年变化挺大的,不会有人乱来,也没有人打架,明年就会进行运动员选拔。现在包括乔辉他们,都在认真训练。小吃街开了冰蓝的店,很受欢迎。”
他当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的安全维护员,想等她回来,能笑一笑。
“因为你来过,所以衡越什么都好起来了。”
“可是你从来没有回来,我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
喻嗔手指紧握书包,看着他。
半晌,柏正笑了笑:“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慢慢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让她握住伞,自己站在雨里。
“看我做什么?走啊。”
喻嗔走了好几步,忍不住回了个头。
少年还站在雨里,见她回头,弯了弯唇。
喻嗔抿抿唇,这才撑着伞回家了。
柏正回到车里,身上全是雨水,柏青禾探头看他。
柏正说:“坐好。”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打量柏青禾,问她:“你怎么回事,跑那里去?”
柏青禾偏头,她也说不清楚,磕磕巴巴道:“姐姐,找哥哥。”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柏正皱眉看着她,这倒是个不小的麻烦,柏青禾不能由他送回去。
想了想,柏正开车,把柏青禾送牧原那里去。
伪君子虽然性格温吞,但是人品还不错。
*
丁梓妍本来想吓吓柏青禾,结果她买杯奶茶的功夫,那傻子就不见了。
她也慌了,连忙四处找。
柏青禾虽然是个傻子,但是架不住仪夫人疼爱她。
要是真丢了,这可不是小事,查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找来找去,还是没有看见柏青禾,丁梓妍心都凉了半截,她只能强行镇定。没事,没人看见她带走柏青禾,不会有人知道的。
保姆那头也几乎要急哭了,上一个保姆被辞退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这下可怎么办?
与此同时,牧原家门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