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家伙已经成长为一名中年人，眼睛依然仁慈，但举手投足威严无比，神情带笑却又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放下毛笔，孙玉看着王怀，怎么看怎么喜欢。

魔首和叶鸿文也好意思说自家女婿是才俊，有时间非得叫在一起比试一下。

命人送上三杯花茶，孙玉屏退了左右，然后对王怀说道：“你的两篇文章，我都看了。一篇是《论民气》，一篇是《论修士》，这两篇都是极好的。前一篇说明了民气与龙气的关系，以及如何通过民气评定官员的方法。后者则论述了修士在民生中的重要意义，对于融合修士和民众有着重要的意义。整体来说，都是极好的。”

“承蒙天子厚爱。”

“不用这么客气，现在是私底下，自然一点就行。”

继续看着王怀，孙玉拍着两片论文，忽然问道：“你跟上官虹什么关系？”

“那个……熟人。”

“难怪，你的一些思想，跟当年上官虹教导我时的很像。民贵君轻，离经叛道之余，却又十分有道理。”

“那个，戏言罢了。”

“怎能是戏言呢。”孙玉语重心长的说道，“上官虹为奇才，虽然是神明，但又十分博学。若你有机会，还是多跟对方学习一下比较好。”

王怀感觉心中满是苦涩，一旁了解内情的孙露明则憋笑憋的很辛苦。

王怀，你也有今天啊！

早就告诉你不要作死，终于把自己也作进去了吧。

还好孙玉并没有对这个问题太过深入，而是询问王怀写这两篇论文的缘由。

在知道王怀是在墨河镇和西域得到的灵感后，孙玉满意的点了点头。

“实践出真知，你能从实际体验中获得灵感，并转化为理论，这点已经比很多读书人强了。行吧，考验已经结束，你有资格跟孙露明进入下一阶段的试炼了。”

王怀终于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曾经的弟子已经成长的很不错了。

虽然被对方当做女婿有点不爽，不过看到对方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是挺让王怀骄傲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王怀问道：“不知道这次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开疆拓土。”

七天后。

南越。

南越又被称为百越，里面有部分是大周的土地，但也有部分有各族居住。

因为民族众多，所以又被称为百越。

同时，这里还是之前仙魔十年之战的战场，之前大战遗留下的奇物影响还在，让这里很多地方化为险地。

知道这次的试炼地点是这里之后，王怀感觉孙玉对这里还是有一份执念。

毕竟当初是他父亲将战争安排到了这里，导致这个地方被奇物污染。

他应该有将这里恢复正常的想法，所以才将皇子们派了过来。

上次的试炼已经刷下去了一批皇子，剩下的皇子连带孙露明在内，总共有四人，刚好又对应了四个不同的派系。

十四皇子孙勉，儒门儒生。

十三皇子孙露明，仙盟的奇物师。

九皇子孙云成，魔门的奇物师。

三皇子孙德云，佛门的奇物师。

他们这次的试炼内容，就是将之前未能收复回来的百越土地收复，同时还要平定民心，最终总和民气总量和领土面积，按照一定的方式评选出太子。

每个皇子都可以从对应的派系中获得两人支持，孙露明得到的支持一名自然是王怀，另一名却是大师姐顾无心。

颠簸的马车上，孙露明坐在顾无心的身边，几次想要跟王怀黏糊糊一点，却又不敢动弹。

顾无心沉默无言，光是坐在那里就让车厢的温度下降了几度，让孙露明一点小心思都没有。

或是说，不敢有。

王怀则在思考着这次试炼的内容，时不时遗憾的叹口气。

“王怀，怎么了？”孙露明问道。

“我们晚了一些。其他皇子已经提前出发了一个月了，我们的劣势有点大啊。”

“没办法，谁叫你闭关了一个月，最近才出关呢。来，先吃个苹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