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直接下潜到第六层。

法则层内距离的感念十分暧昧，哪怕近在咫尺的二人一同下潜至法则层，都几乎不可能在同一个位置。

但艾伦的魔法可以。

将对手强行拖入法则层，并将对方拉到跟自己相近的位置需要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

他本来是想利用这个魔法对付小鬼魔法师，但没想到小鬼魔法师提前被一群史莱姆干掉了。

不过这个魔法终究没有白费，最终还是用到了陆凡身上。

“哈哈哈，陆大人，你没有想到吧，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在这里，所有四维属性全部失效。通过这个魔法，彼此双方会强制达到同一层。我现在已经在第六层，而你会被强制拉到这一层，并被法则的反噬彻底消灭！”

在艾伦的狂笑声中，他眼睁睁的看着陆凡下潜下来，随后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直到下潜至自己看不到的区域位置。

“什么？”

超乎想象的场面让他差点崩溃，对方下潜的深度远远超乎自己这个魔法师的想象。

能够下潜的层数，意味着魔法师的能力。

可以下潜至第六层已经是艾伦的极限，继续往下就需要支付超乎想象的代价。

但他明白，现在不是计算代价的时候了。

毕竟即便自己什么也不做，提前准备的大型魔法也会强制拉着他下潜，直到跟对方同一层为止。

陆凡的表现明显不是魔法师，对方不可能下潜到太深的层次。

或许，对方使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段，能够让自己下潜的更深一些。

那么，自己还有希望。

追寻着陆凡遗留的轨迹，他燃烧自己的魔法值，献祭自己的生命，以此换来下潜至更深层的能力。

他能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模糊，肉身在不断的消亡。

换来的，是不断的下潜。

在第七层，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了一半，其余的全部成为支付出去的代价。

在第八层，他的意识已经朦胧，原本清晰的法则已经化为一道道细线，完全无法辨认出到底是什么。

到了第九层，他几乎失去了自身的一切，只余下最后的念头，如同被榨干后的最后一滴精华，穿越到了法则层的第九层。

在这里，他看到了陆凡。

对方毫发无损，似乎来到这一层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法则并没有排斥他的到来，而是欣喜的接受了他的存在，允许陆凡最终抵达这里。

艾伦仅存的意识看到了站在这里的陆凡，看到了缠绕到他身上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