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玺快步上楼。
“你怎么下楼了?”他问。
简白:“有没有体温计?我……”
宋玺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额头滚烫。
她的面颊、呼吸,都带着发烧特有的滚热。
简白是学医的,当她感觉自己一阵阵发冷的时候,觉得可能是发烧了。
她以前身体很好,然而上次受伤住院,让她伤了根本,导致最近时常感觉自己力气虚浮。
白天太热,简白和江泌吵架的时候一身汗,又被暴雨从头到尾浇透。到了宋玺的别墅,时间太长了,她进门时候呼吸就有点发烫。
“你在发烧。”宋玺拧眉。
他搀扶简白慢慢下楼。
简白:“给我两粒退烧药,我吃了就没事。”
宋玺将她搀扶到沙发里坐定,自己去敲了司机的房门。
“……去医院挂水。”他道。
简白没力气跟他争,也没力气反对。
司机很快发动了汽车,宋玺将她抱起来,出门去了。
简白:“……”
她还能走。
汽车里,她的呼吸一阵阵发紧,总感觉那口气有点续不上。
他们去了最近的社区医院。
做了点检查,凌晨两点终于在输液室坐定了。
简白直打瞌睡。
宋玺:“你睡吧,我帮你看着。”
简白:“谢谢。”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脑袋磕到了旁边的支架。
再后来,有人紧挨着她,挤在同一张椅子里,让她靠在他怀里。
简白很想睁开眼,可她这会儿只想睡;而男子的怀抱,温暖结实,似乎让她想起了儿时父亲的怀抱。
她依偎着,低低道:“爸爸,我冷。”
宋玺喊了在旁边等着的司机:“去车子里找个小毯子来。”
司机便去了。
简白一直迷迷糊糊,直到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而窗帘留了一条缝,阳光从窗口照进来。
是个晴朗炎热的天。
她呆愣了一瞬,这才回想起昨晚种种。
已经不烧了,呼吸不再烫人,她出了满身的虚汗,头发黏黏的。
简白按了床头的铃。
这个铃,直接通楼下的工人房,阿姨听到会上来。
待她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时,宋玺抱着她的衣衫,大大咧咧出现在客房里。
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