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去宋导家，有些话还是不能直接对讲，万一不成功没有回旋余地，她需要再带个人去。

其实带程元去最适合。

宋导的太太肯定认识程元，哪怕不认识也会给几分面子；同时又是程元接下来的电影。

但程元最近商务繁忙，加上这位少爷肯定不愿意捧场，谈话反而容易陷入僵局。

她犹豫再三，决定带上程程。

程程很机灵，能言善道，却又不会胡说八道。

“……你人在哪里？明天有没有时间跟我出差？”云乔问。

程程说有的，她这几天都在燕城，参加公司内部的一些会议。

她们俩飞往京城，一路上程程都略感紧张。

“我从来没跟这样的名导打过交道。”程程说，“宋导好像脾气不错。不过，根据我的了解，越是脾气不错的导演，越是难结交。”

有些人表面上一派和气，就意味着他压根儿不在乎你，不屑于为你动怒，永远笑呵呵的，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但想要深入合作，那可就难了，除非他真的认可你的实力。

“没关系，就是去见个面，成不成有什么要紧的？”云乔道。

“……宋导的片子，商业价值都不高，但能冲奖。各种电影奖的评委都可喜欢他了。”程程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