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比较平稳。
席兰廷慵懒随意,和云乔说着闲话。
天南地北的秘密,他都知道。说起港城徐家,席兰廷能把人家祖宗三代挖出来奚落一遍。
他知晓很多人家的密辛,说话又刻薄。云乔听着他说,便觉得七叔的舌头比剑还要锋利,能见血封喉。
能不要惹七叔,最好不要惹。
云乔异常乖巧,待七叔长篇大论说完了,从口袋里掏出药,当糖豆似的慢慢吃着,她才问:“七叔又疼了?”
“嗯。”
“你想不想去国外看看?”云乔问。
席兰廷:“去过了。你叫得上名字的医院,都有我的病例。我从八岁开始,就周转四处治病。”
云乔:“……”
她到底说了句什么样子的蠢话?
席家这等门第,怎会让七叔一直病着?自然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
“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在英国、美国捐了好几所著名医科大学的实验楼,设立的奖学金,至今每年都要掏钱,与大学达成了协议。
席家可以选人去攻读,大学有了最新研究,也会通知席家。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医生李泓,他就是席家资助生。”席兰廷又道。
云乔:“……”
还真是什么法子都想过了。
云乔听到这里,思路走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