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不知自己在紧张些什么,明明跟她无关的。她掌心三枚古铜钱,又转了起来。

倏然,冰凉手指覆盖了她手面,将她手包裹住。

“不要怕。”席兰廷开口,“督军这次是血光之灾,没有性命之忧。”

他很笃定,很有说服力的样子,虽然他也没见到督军现如今的伤情。

说罢,他收回了手。

给云乔手背留下一抹凉,凉得舒服,降了云乔心中的烦闷与燥热。

云乔当即把古铜钱收起来,没有再摆弄;而席兰廷,他余光瞥了眼,同样不动声色。

原本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席荣愣是两个小时赶到了。

车速太快,以至于下地的时候,云乔脚步踉跄了下,有点站不稳。

临时的军医营,非常简陋,连最基本的卫生都没做到。

军医在处理伤口。

副官们把守,不准任何人往里闯。

“怎样?”席兰廷问副官长。

副官长眼眶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哭的。面对席兰廷,他恭恭敬敬,只是声音嘶哑得厉害:“伤得很重,子弹取了出来,军医说擦破了心包。”

说到这里,副官长眼泪涌了上来。

日常跟着督军的四名军医,都是早年间席家送到国外去的西医。回国之后,他们都在西医院工作过好几年,才调回督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