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猜。
七爷更聪明,猜得更精确。
“云乔不是小孩子。适龄婚配的女子,有她的敏感。你心里成天把我和她凑对,时间长了她能感受到。”席兰廷又道,“到时候她怎么想我?”
席荣低下了头:“我错了,七爷。”
席兰廷把香烟按灭,看了眼怀表,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他往上层的小电影院走了过去。
他到时,电影未播。
前排三个位置,程立与祝禹诚各占一个,留一个给席兰廷。
云乔则和她丫鬟们坐在后面,正在吃东西。
黑白无声电影,说多有趣倒也不见得,还不如听戏或者评弹,至少热热闹闹的;但船上光阴漫长,用来打发日子倒也不错。
席兰廷看得面无表情。
他可能是烦躁,也可能是仅仅懒得有表情,就那么闲坐着。
云乔吃饱喝足,又因为身体只恢复了八成,这会儿困顿极了,她依靠着长宁打盹,不知不觉睡着。
程立往后看了几眼,脱下自己外衣,轻轻盖在云乔身上。
席兰廷不为所动,目视前方。
在这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很老很老,与千年古树一样岁月,几乎要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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