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者端了咖啡过来。

席兰廷接过来,抿了一口,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说出来的话却很生硬:“云乔,我不喜谈国事。国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个药罐子,不关心民族存亡、家国大事。”

云乔:“……”

“这个世上,有程立、姜燕瑾一类的人,他们心怀广阔;也有我这一类的,得过且过。”席兰廷道,“不是每个人都伟大,我不伟大。”

云乔忙狡辩。

席兰廷好像听懂了她心里的话,知晓她崇拜程立,也欣赏姜燕瑾的理想。

而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做生意、做实业,开矿建铁路,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世人生死,与他无关。

他不是这些人的同族,甚至不能算他们的同类。

他好心好意为了这些平凡普通的人,谁又领情?人类常说,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席兰廷不会热脸贴上去,自找没趣。

曾经有段时间,他非常憎恨自己身上流淌着的那点血脉,因为那属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