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廷拿起了支票。
他没什么多余表情,只是淡淡:“你可委屈?”
云乔:“还好,她没打中我。我可是打中了她,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她那手估计好几天都用不了。”
席兰廷:“这不一样。你流血了,她没有。不流血算什么受伤?”
云乔:“心伤嘛。”
席兰廷见她一直替席文洁说话,便斜睨了她一眼。
他略微沉默,才道:“真大人大量想要放过她,还是害怕督军府的报复?”
云乔笑了起来:“我也害怕七叔被老夫人和督军埋怨。我受了伤,也收了钱,算了七叔。这次是底线,若席文洁还敢找事,我会亲手弄死她。”
席兰廷:“你心太软。”
萧莺把她养得很好,身边的人都善待她,她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长大。
这样的人,狠起来有个界限:比如说,国恨家仇的人,她杀起来毫无负担;但普通人,她就会本着“见好就收”,并不会真的要人命。
她的眼界很高,世界里充满了伟大,不屑流于轻佻。
萧莺苦心照顾她、栽培她。
席兰廷自然不好毁了这一切。他沉吟一瞬,点点头:“我知道了。”
云乔看了眼墙上自鸣钟,已经过了零点,她说要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