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漫长。

破旧的阁楼内,带着几分沉默与燥热,男人与年轻女子纠缠着,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盛晖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要不然,他不会如此轻浮的,跟这么个女郎到她这破房子里苟合。

然而他这会儿浑身燥热,理智全无。

女郎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摩挲着,爱意绵绵。

盛晖这会儿还不知道外面炸了天,他都分不出神志了。

倏然一道光,在光线幽淡房间里很不起眼。

盛晖脑子里炸开了花,而钢刀扎穿他胸口时,他脑子里慢了半拍。

他身下的人,像条鱼似的身手灵活,已经悄悄离开了他的压制。

盛晖低头,首先看到了胸口的刀柄,而后才感受到了那一阵剧痛,他徒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有人从身后薅住了他短短头发,冰凉在他脖子上一划,血溅得老高,喷射得整个墙壁一片猩红。

鬼魅似的削瘦身影,从窗口跳出去,又用一根丝线拉住了里面的窗栓,悄无声息的关紧了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