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直到下午五点多才来。
已经到了新历十一月,五点多快要天黑了,云乔过来给席四爷办了出院手续。
虽然医生觉得他还应该多住些日子,却没违逆云乔。
云乔亲自开了汽车。
她给席四爷一盒巧克力:“这东西能补充体力。您吃一点,免得等会儿没力气。”
席四爷没出恶言,也没问东问西。他只是高度紧张,手脚都在不停发抖。
西洋巧克力甜得齁人,但他忍着吃了两块。
不知是自我错觉,还是那甜死人的巧克力起了作用,下车时他感觉腿脚不发颤了。
他们在一处洋房前停下。
高大院墙足有三米,铁门沉重巍峨,有点像个堡垒。
云乔敲门,打开的是大铁门上的小门。
她带着席四爷往里走。
席四爷只感觉自己的心高高悬起,像是有什么恶魔藏在这屋子里,即将要吞没他。
他一步步走得很虚。
他进门,就瞧见坐在暗处沙发里的人影。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暗淡,故而那人既熟悉又很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