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席兰廷不爱出门。
他坐在沙发裡,一袭青色长衫,披了件羊绒风氅,屋子裡的暖炉融融,他便舒舒服服閒坐,肩背优雅。
暖炉裡丢了香,嫋嫋细烟,蜿蜒往上,点缀著清寒空气。
一猫一豹趴在旁边。
这一人一猫一豹,现在统一的慵懒,云乔进来时,三者都隻是抬眸,没人起身迎接。
云乔哭笑不得。
她今日穿了件鹦哥绿潞缎的夹棉旗袍,外麵罩了雪色羊绒大衣。
进门脱了外套,席兰廷便道:“今日这身衣裳,挺俏皮。”
席七爷不能接受大红大绿的衣衫,觉得俗气无比。
云乔想起他前世总是一身深色,或黑或深蓝;现如今倒是改变了,但总是一身浅,浅白或浅蓝。
云乔的葱绿小袄、银红斗篷,都受到过抨击。
“姨妈送的,挺好看,显得我皮肤白。”云乔笑道。
这件潞缎旗袍,是闻路瑶送的。
现如今的潞缎特彆难得——前几十年也难得,因为龙袍、凤袍的布料多用潞缎,民间是不能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