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饭店靠近护城河,沿河种满了垂柳,这个时节光秃秃的虯枝,在寒风中舒展,影如鬼魅。
路灯光线黯淡,又添几分萧索。
叶嘉映被迎麵的寒风吹过,透心凉——这套衣裳时髦好看,但不御寒,尤其是河边阴冷的寒。
她张望了下,想要叫黄包车。
身后有汽车鸣笛。
一回头,她瞧见了汽车打亮了车灯。
徐寅杰在汽车裡等著她。
叶嘉映愣了下,快步跑过去,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铁皮车厢内的温度,比外麵高不了多少,同样的寒冷如冰。
“叶嘉映……”
“我快要冻僵了,你现在说什麽我都不会高兴听,快回家!”叶嘉映道。
徐寅杰皮糙肉厚,不怕冻。他脱下了自己的羊绒大衣,裹在叶嘉映身上。
叶嘉映:“……”
他的衣裳比叶嘉映大了一倍,又被他暖烘烘的气息烘托得温暖,叶嘉映似堕入了最温暖的被窝,一时心身都舒爽了。
徐寅杰冇说话,打著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