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要是还在京城,瞧见了定然高兴,会夸白崖镇的人有良心。
萧靖承把这封奏章收了起来。
他喊了鲁副将,让人给白崖镇传信:“告诉他们,别多管闲事。
再擅自搀和郡主之事,以违反军规论处!”
鲁副将:“……”不是王爷,你跟郡主这么大的仇吗?
另有一名孙副将也在旁边,听到这话之后,有点为薛湄不平:“王爷,他们不过是给郡主说情。
他们乃是边疆军官,陛下和朝臣们都要掂量他们的份量,说不定郡主就能出来了。
他们所言,句句属实,郡主本就无辜。”
一想到郡主要被关五年,瑞王府所有的亲兵都很愤怒。
那是他们的女主人,是瑞王府的人。
陛下是不是借此机会,想要打压王爷?
是不是飞鸟尽、良弓藏,要给王爷下马威?
做下属的,岂能容忍自己主子受此羞辱?
“再让朝臣参我一本‘拥兵自重’、‘功高盖主’吗?
他们会相信是郡主得人心,白崖镇才人人给她说情?
朝臣们不会相信,陛下也不会。
他们只会自作聪明,猜测乃是我用边疆之重威胁陛下。
如此一来,朝廷视边陲为险地。
没有了匈奴王庭,驻守在白崖镇的二十万精兵,成了新的庞然大物。
朝中人心生惧意,就会折腾他们。
试问,是诸位将军经得起折腾,还是那些无辜士卒经得起?”
萧靖承问。
孙副将被问得哑口无言。
亲兵们都觉得王爷忍辱负重,心怀士卒,乃是最可靠的主帅。
主帅本人却是提了心,生怕这些莽夫闹到了京城,逼着皇帝要放薛湄。
薛湄人已经离京,要是皇帝改了主意,同意她出来,萧靖承去哪里变一个她?
那就只能易容了。
易容是非常难的,比人世间绝大多数的事都难。
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自己捏成别人。
萧靖承身边只有一个锦屏擅长此道,他还把她给了薛湄,跟薛湄一块儿走了。
感动归感动,此事绝不能让他们办成了。
亲兵秘密传信给成湛。
成湛接到了主帅密信,又反馈给了诸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