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薛湄笑个不停。
她夸奖临波厉害。
临波比起红鸾,也不遑多让,甚至更大胆、聪慧。
只是虚荣心很强。
薛湄不介意年轻女孩子有虚荣心,毕竟人之常情,她年轻时候也会。
薛湄会让临波发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的虚荣心才能得到最大满足。
这样,这丫鬟做叛徒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
临波轻轻捂住了脸,有点后怕:“小姐不怪我吧?
我只是气不过。”
说气不过是假,哪有那么大的气?
只不过,那些贵女说自家小姐,什么“小妾”、“狗”这种难听话都出来了,让临波觉得是个好机会。
一个表现的好机会。
抓牢了,便可成为小姐心腹,今后就可做大丫鬟。
日子会好过一点,不必挨打骂,不必挨饿。
小人物的渴望,往往功利又实际。
薛湄还没回答,锦屏已道:“小姐若是怪你,已经骂你了。
你要记得,小姐跟自己身边人从来不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骂你就是你做得不好,要改;夸你便是做得好,今后保持。
你今天忠心护主,小姐很高兴。”
临波嘿嘿笑了起来。
薛湄让锦屏拿了一个银锭子赏她。
出手就是五两银锭子,又把临波吓一跳。
虽然这段日子已经看得出,小姐吃穿用度样样精致、昂贵,可她还是头一回收到赏钱。
而且,是五两。
临波的月例银子才一两。
她欣喜若狂,想要给薛湄磕头道谢,只是马车上不方便。
“小姐到底是不是从蒲州来的?”
临波心中揣度,“蒲州很穷的,怎么小姐这样豪阔?”
甘家这次赏梅,倒也是很热闹。
第二天的时候,门阀望族都听说了庄亲王的义妹衣着仔羊皮风氅,身边丫鬟会认字,还会作诗。
如此看来,庄亲王府的底蕴,要比众人预想中深多了。
“庄王爷深藏不露。
看他平素闭门不出,人家是有底气,只能大皇子复位东宫。”
“我听说,咱们私下里的几条走货线,都跟庄王爷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