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咬牙吃了两小碗虾泥丸子汤,吃得心情似乎还不错。
然后,丫鬟打水过来,薛湄凑合着帮他擦了擦脸,又给他洗了洗手。
萧靖承微笑。
薛湄问他笑什么。
“没想到,你也会服侍人。”
萧靖承说。
薛湄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我服侍的怎样?”
“服侍的挺好。”
萧靖承说,“只是委屈你了,这些粗活本不该你来做。”
薛湄不觉得这是粗活。
帮着照料一下生病的人,这不是女朋友该做的吗?
哦,他们现在,只是可以亲吻的陌生人。
她忍不住又笑了。
有薛湄在身边,萧靖承的心情很好。
吃了饭,薛湄给他的伤口换药。
换药的时候,应该是很疼的,可他忍着没吭声,只是疼的出了一层薄汗。
薛湄看着他这般痛苦,心里顿时起了杀意。
谁敢这么对她男人,她要千刀万剐了他。
换好了药,薛湄重新给萧靖承打了消炎针。
吃饭说话的功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萧靖承已然耗尽了精力。
他眼皮耷拉着。
薛湄让他趴着说话,他果然就趴着,只是很快眼睛就闭上,又睡着了。
薛湄还想问问,是什么人追杀他?
然而见他没有精力多谈,也就不好再问。
趁着夜色刚起,薛湄又给贺方等伤换了药。
情况严重的,薛湄都给他们打了青霉素,而病情比较轻的,可以自己扛过来,哪怕有轻微发烧,薛湄也只是上物理降温,没有给药。
滥用药并不是好事,它会让身体形成抗药性,能不用的时候就尽量不要用。
从地球时代开始,人类为了追求舒服,生病的时候减轻痛苦,故而有很严重的滥用药问题,太空时代亦然。
以至于很多人的意识里,都没有痛是身体正在自我保护的一种观念。
萧靖承这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挤到了床脚。
而某个人,长腿长脚的,伸开几乎把他的床全部占了去。
薛湄四仰八叉的,毫无仪态在萧靖承床上睡得香甜。
萧靖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