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深感甜蜜。
一觉醒来,翌日天气晴朗,鹿南县位于京都的西北方向,更加干燥,五月中旬的阳光已经有点炙热了。
薛湄本打算带一把油纸伞出门,结果却听到萧明钰说,他们乘坐马车出去。
她把油纸伞放在了马车上。
在门口上车,薛湄却发现除了马车,还有几匹马,是萧明钰和他的侍卫们骑,薛池则跟薛湄乘马车。
因太阳很烈,薛湄把骑马的念头给打消了。
在阳光下暴晒,很容易老的。古代没有医美技术,老了就是老了,一点办法也没。故而,薛湄也尽可能防晒。
马车很快到了郊外。
郊外麦浪翻滚,金黄色的麦穗在翠绿的初夏,更显得灼目。
农田里有不少农户在收麦。
薛湄一直撩起车帘,往外看去。一开始还是麦浪似锦,而后就变成了矮矮荒草,再往后就是光秃秃的土地。
这是西北的黄土。
薛湄曾经生活过的星球上,以黑土水稻著名,导致薛湄一瞧见黄土就觉得它价值不高,种不出特别好的庄稼。
要是有番薯就好了。
番薯发源地在南洋,而现在的船只条件,还下不了南洋,至少要等明朝之后,造船业才能得到如此发展。
薛湄脑子没什么目的乱转,放下了车帘。
到了一处地方,四周触目全部都是光秃秃的土地,有些还黄得不纯粹。除了一种叫“盐蓬草”的野草疏疏郎朗长了零星几颗,它生不出任何东西。
可见其荒芜。
薛湄抓起一把土,随便看了看,心里就有数了。
她问萧明钰:“你们把这种土地叫什么?”
“荒地。”
“荒地也分种类,这不是纯粹的荒地,因为它连野草都不生,当地人没有把它取个名字?”薛湄问。
萧明钰:“取了,叫阎王滩。”
阎王滩方圆上万亩,是非常大的一块地方。
萧明钰也把面积告诉了薛湄。
薛湄听了,换算了下公顷,发现这块荒地足足有自己以前念过的医科大学校园面积两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