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湄摸清楚匈奴王庭的情况之前,希望宝庆公主好好活着,做好她的人质。
安丹宵又说薛湄:“你这般幸灾乐祸,真真歹毒。”
“的确,我也觉得自己不善良。”薛湄笑道,“所以你也要记住,我可以对她歹毒,也可以对你。”
安丹宵:“……”
围观完了公主,薛湄和安丹宵就回去了。
宝庆公主还在拼命挣扎。
回去的路上,薛湄和安丹宵慢慢走着,她跟安丹宵说:“你可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宝庆公主有特别多的爱好。
折磨牲畜、马这些就不算,她折磨人也很有本事。比如说,她身边的侍卫,脚上功夫都很扎实。
公主看谁不爽,就让侍卫踢一脚。哪怕大理寺问责起来,她也只是踢了一脚,寻不到她的错处。
然而这一脚,会把人的脏腑踢破。脏腑破裂,一时半刻不会死,但人很痛苦。他会慢慢煎熬而死。”
安丹宵:“……”
“……卢殊肯定很想看看此刻宝庆公主的样子。”薛湄道。
两个人往回走。
晚夕时候,鬼戎再次请薛湄去他的金顶大帐用膳,并且不让安丹宵跟着去服侍。
他对着薛湄诉说衷肠,表达着他的感情,很是热情。
薛湄静静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不怎么放在心上。
“你是怎么救治陈木兴的?”鬼戎问薛湄,“他当时伤得那样重,大罗神仙也没办法。”
“人的小腹这里,其实没那么神奇,就是肠子。”薛湄道,“剖开肚子,把破裂的肠子缝补一下,就没事了。”
鬼戎:“听起来像缝补一件衣裳,但很骇人。”
薛湄笑了笑。
“你也想试试吗?”她问鬼戎。
鬼戎一顿,然后哈哈笑起来:“我自然是希望此生用不上了。”
“很好,想法很实际。”薛湄道。
两个人插科打诨。
这个时候,薛湄很想念萧靖承,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他是否吃得下、睡得着?
应该很难吧?
薛湄跟鬼戎用了晚膳,对鬼戎说今晚的饭菜太过于淡了。
“盐很贵的,而且买都买不到。”鬼戎道,“匈奴没有海,也没有盐井,自己做不出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