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似有点不悦,却又故作理解:“倒也可以。”
她若是高高兴兴的,鬼戎怕是会多想。
所言、所行,要对应得上,才能取信于人。
鬼戎就是时常言行不一,让薛湄觉得他不可靠。
萧靖承非常直男,但人家说什么、做什么,往往有迹可循。哪怕中了他的套路,也甘之如饴。
思及此,薛湄又有点想念他。
“想念他”,就像口渴了,心中焦灼,整个大脑都停止了运转,满心都是那口解渴的水。
湖盐开采很顺利,薛湄等人回到了王庭地界。
转眼就是六月了。
六月的荒原上,牛马更加肥壮,牧草也越发旺盛。
不少母羊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匈奴人都在等单于大婚,很多人送礼而来;薛湄也在等。
白崖镇那边,很是防范,也担心匈奴人会趁着和亲的时候,他们放松了警惕,寻衅滋事。
回到了王庭,见到安丹宵时候,安丹宵大大舒了口气。
“……你不回来,我也不敢让人给我弄吃的,成天就吃这些牛肉。”安丹宵抱怨道,“你叫人给我做些热乎的。”
她其实一直都有梁人的生活习惯,毕竟在白崖镇多年,过惯了好日子。
让她和匈奴人一样饮食,她吃了不到十天就受不了了。
薛湄:“我们带了点白面回来,是单于找到的,很难得。”
安丹宵一喜。
在白崖镇最平常不过的面,到了匈奴这里,却成了奢侈物。
安丹宵很想吃面疙瘩汤,闻言口水都下来了,对薛湄道:“我自己做,白面在哪里?”
“我帮你做,你又不能出帐篷。”薛湄回绝了她。
晚些时候,安丹宵就吃到了热腾腾的面疙瘩汤。
薛湄放了牛油。
安丹宵从来不知道,牛油可以如此香。能烹饪,也是种本事。
她吃得心满意足。
吃人嘴短,她当即就把自己这段时间知晓的一个秘密,告诉了薛湄:“……我也是听说的,单于已经知道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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