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东西吃不下了,安丹宵定定看着薛湄,眼神里的哀求,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薛湄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吃饭吧。你要是没了,下一个就是我。只有你活得久,我才能活得更久。”
安丹宵似松了口气,肩膀稍微松懈了几分。
她已经对薛湄的话深信不疑了。
鬼戎白天再派人找自己的暗卫,那三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甘弋江居然真的逃掉了。
鬼戎愤怒,却也知道大事在即,暗卫等事要先放一放。
他让大将们加紧巡查,密切关注白崖镇的动静,绝不能让萧靖承有可趁之机。
大祭司选好了日子,是在六月既望这日,适合举办单于与阏氏的大婚。
既望,就是月底最后一天,距离现在还有五日。
整个王庭都热闹起来。
陆陆续续还有其他部落的人,也过来祝贺,薛湄甚至还见到了一些信仰真主的人。
有人给鬼戎送了十二名波斯少女,以及两样波斯珍品。
薛湄对波斯少女很感兴趣,其他人却想要看看珍品。
结果,居然是一对玻璃杯。
玻璃烧制起来其实很容易,但此物还没被发明出来,波斯人也是偶然烧坏了窑,才得到一点,并不知道此物可以大规模批量生产。
他们当宝贝一样。
匈奴贵胄们瞧见了,个个面露惊喜,因为它比水晶还要纯净透亮,是罕见珍宝。
薛湄:“……”
萧明钰和薛池也瞧见了,又想起薛湄时常拿出来的各种小玻璃瓶,他们俩不动声色。
日子就在收礼、迎客中度过了。
转眼到了最后一日的既望,是鬼戎和公主的大婚。
薛湄早起,就要帮安丹宵梳洗、更衣、盘发。
这些事她做不习惯。
以前她是个军人,不需要弄这些;现如今她是个贵女,有人伺候她,她也不用亲自劳动。
就在薛湄忙忙碌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士兵呵斥,声音还挺大。
“怎么回事?”安丹宵非常紧张,下意识想要捂住脸。
听动静,是有人想要闯进来。
“我去看看。”薛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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