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这对兄妹,薛湄回到了庄王府。
薛池在家,他的书房里有数名幕僚,萧靖承居然也在。
而他的幕僚之中,居然站着陆相稚。
瞧见了她,萧靖承站起身:“我来寻你的。”
薛湄:“你们在讨论什么,是不是太子要去襄城征粮的事情?”
“你也听说了?”
原来,大家都是今天才知道。
上次薛池去征粮,是南边早熟的稻子,一年两三季;这次太子去的襄城,却是种麦。
麦米前不久收获了,除了要给朝廷征粮,就是检查各处州府的粮仓。
同样的差事,原本一年是一名主帅的。也就是说,秋季征粮仍是薛池。
不成想,皇帝却给了太子。
而且,这个差事也是太子主动要求的。
皇帝是什么意思,大家有点云里雾里;太子公然和庄王竞赛,对庄王叫板,兄弟俩彻底撕破脸,却是明摆着的。
除了比赛,没有第二个目的。
也许是庄王的风头太过了,太子想要压一压他。
一旦撕破脸,今后大家相处,策略就要改变了。
“纪王那一派肯定笑死了,这会儿乐见太子和王爷斗起来。”幕僚很是恼火。
“这会儿就别管谁笑了。太子既然有心要做出点功业,防止咱们王爷做大,我们也要给他出出招。”又有幕僚道。
大家都觉得,薛池应该反击。
可薛池的态度,仍是不紧不慢。他对反击太子,实在是没什么兴致。
或者说,他觉得时机还不够。
现在就反击,给人太过于强势的印象,有些同情就拿不到。
既然他一直低调隐忍,不如让这个优势发挥到极致。等太子主动做了更多不堪的事,他收拾太子是人心所向时,再出手会更妥当。
薛湄见这边所有人都在为薛池出谋划策,她站起身,招呼了萧靖承,两个人溜了。
她一走出外书房,就牵了萧靖承的手。
萧靖承回握了她的,感觉她掌心有点凉,便道:“最近天冷了,要添衣。”
薛湄:“春捂秋冻,这样对身体好。我要等真正冷的时候才加衣,现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