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过江。”成兰卿说,因为现在过江不容易,楚国这边严防死守,“就是打听打听,看看那边这几天有多少船只过来。”
估计是成千上万。
楚国只要遇到就会杀,齐国也是,江面恐怕都被血染红了。
密探却告诉成兰卿:“主人,这几天没有任何人过江,江面一派平静。守军将领那边还觉得稀奇,正派人回来禀告陛下。”
成兰卿一愣。
不至于呀。
江宁的那些水军,自顾不暇,天花就是在他们中间传开的,他们哪有本事把所有的百姓都阻拦在城内?
人人都求生。
初五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百多人感染了,接下来会几百倍的速度扩散开,现在应该四面开花,城里应该会出现百姓四下逃散的情况。
怎么会没有人过来?
成兰卿有些不相信,对密探说:“想办法潜入江宁近郊,注意保护好自己,看一看那边的情况。”
她的密探才派出,第二天,原本被困在江宁、成为成兰卿的死棋的密探回来了。
成兰卿看到他,觉得很意外,因为这个人是在军中的,在成兰卿的预想中,。这个人绝对会染上了天花。
“主人,失败了。”密探声音悲切。
他是死士,原本就是留下来等死的。
成兰卿,脸上终于有了错愕:“什么?”
“天花失败了。”密探继续道。“没有死一个人,也没有扩散出去。那一百个人在院子里。全部都好转了。”
成兰卿脸上还是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好像听了什么来自异域她乡的语言,感觉叽里呱啦的都没听明白。
没有死人?
天花没有死人,那还叫天花吗?
它还有尊严吗?
“你仔细说来。”成兰卿觉得自己的声音尖锐无比,不像是她的。
那密探就如实说。
他说:“成阳郡主在军中种痘。只要种过痘,经过几天发烧,在退烧之后,这个人终生就不会再得天花。”
而那些得了天花的人,高烧也得到了控制,没有全身溃烂而死,只是几天之后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