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被这样的眼神蛊惑,想吻一下她。
他最终忍住了,站起身:“你在烧什么?明早起来做吧。”
他清清楚楚看到她翻了个白眼:“烧水洗澡。”
沈砚山:“……”
他在旁边等了片刻,然后热水烧好了,他帮她用木桶装好,拎到了她房间里。
他们住的房子是租赁的,没有浴室。
沈砚山以前的家,是有大浴缸的。将来,他也要让他的小鹿过上那样的日子。
“如果害怕就出声。”他道。
司露微点头。
她洗澡的时候,特意吹了屋子里的灯,防止有人偷窥,而沈砚山就站在她窗口下,默默抽烟。
等她洗完了,他又去帮她倒水。
“五哥,我自己能行。”司露微道。
她是很有力气的,平日里都是她伺候人,不太喜欢被人照料。
她推开了沈砚山。
沈砚山站在旁边,看到了她桌子上有本书。
他一时好奇,不知她竟然还读书,就抽了出来。
司露微出去倒水,正好碰到领着孩子回来的隔壁邻居,就站在门口闲聊了几句。
沈砚山翻看她的书,发现是一本字帖。
他随意就翻到了“徐风清”的名字,因为那一页被特意折过了。
他心里无端起了一点火气。
火气不大。
徐风清斯文瘦弱,沈砚山没把他放在眼里。就徐风清那样的,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根本没资格和他抢女人。
他有点无聊,把那书一扔。
不成想,书被他扔到了旁边的脸盆里。
司露微刚洗了澡,脸盆里的水还在,估计是留着明早洗脸的。
书被浸透了。
沈砚山抓了起来,饶是如此,正好徐风清那一页被浸湿了。
他不至于害怕,但他不想司露微更厌恶他,当他是故意的。
他犹豫了下,从她房间里出来。
灶膛里已经熄火了,但余灰还没熄灭,放一夜应该能烤干。
沈砚山就把那本书小心翼翼放到了灶膛口。
不成想,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他就听到了吵闹声——是司大庄鬼哭狼嚎的叫骂。
“……你讲不讲理?老子不认字,谁烧你的书?老子知道哪个是书?哎哟你再打……再打我还手了……错你祖宗,你还真打……哎哟痛,小鹿……”
司家租的房舍,是两间正房一间堂屋,后个小院子,院子里有几个小耳房,可以做库房和厨房。
沈砚山和司大庄都是住在耳房里,隔壁房间的声音,吵醒了沈砚山。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司大庄缩在床尾死角,被司露微用一根鸡毛掸子打得睁不开眼。
司露微咬着牙,一脸狠戾。
那本字帖丢在地上,已经被火烧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