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意乱情迷时候说的话,真的算数吗?
“还是照以前的叫法。”沈砚山道,“我到了北平之后,就不再是大帅了,而是总理。你难道要改口吗?”
司露微想了下,点点头:“好,五哥。你想要吃点什么吗?我去餐车看看。”
“随便什么,最好是热的,再拿一瓶酒。”沈砚山道,然后点燃了香烟。
司露微随口说:“未必有酒。五哥想要什么样子的酒?”
“我的专列上,怎么可能没有酒?都是我爱喝的,你随便拿。”沈砚山吐出一口白雾。
司露微记得他以前不酗酒的。
但是榴生说过,他爸爸脾气不好,还爱喝酒……
她穿戴好了,站在门口顿了下,大着胆子问:“五哥怎么爱喝酒了?”
“人会变的。”沈砚山漫不经心吸烟。
司露微转身出去了。
餐车里果然没什么吃的,只有一点西式的面包和牛奶。
正如沈砚山所言,酒真的很多,都是挺贵的洋酒。
司露微想了想,没有拿。
回去的时候,沈砚山看着她只拿了两瓶牛奶,就拿目光看她。
司露微解释:“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夜里喝酒,伤胃。”
沈砚山蹙眉:“没关系,我要先喝酒再吃东西。”
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点睡觉的,这是他的习惯。要不然,他会彻夜睡不着,总是想起司露微。
失眠和噩梦的痛苦,都可以被酒精麻痹。
他起身,随意拿过裤子穿上,打着赤膊就要去餐车。
司露微拉住了他的胳膊。
沈砚山停下脚步。
“五哥,把酒戒了吧,对身体不好。”司露微低声道,“你要是夜里睡不着,喝点牛奶试试。”
沈砚山没有抽回手。
他静静看着她。
很多尖酸刻薄的话,就在嘴边,可他到底没说。
她关心他,不管出于什么样子的动机,他都会偷着乐。
“试试吧。”沈砚山道,“牛奶拿过来。”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相拥着睡下了。
沈砚山抱着司露微,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失眠的毛病。
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从这天开始,他每晚都要和司露微一起睡觉。他不需要看医生,司露微就是他最好的助眠药。
专列一路上畅通无阻,几天之后到了北平。
北平的火车站上,有专门的高官过来迎接,还带了个西式的仪仗队,吹吹打打的,热闹极了。
来接车的,是内阁军部的总长,也是沈砚山父亲的旧识。
沈砚山对司露微道:“你带着榴生,跟在我身边。特别是榴生,我要带着他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