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其他人不同,我不动才好不了。”司行霈一肚子歪理邪说。
顾轻舟冷哼:“你别作死了司行霈,你再这样的话,我也不管你。”
真生气了。
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担忧。她这么担忧,他还吊儿郎当的,她这才气着了。
“好好,听你的。”司行霈见好就收,双臂略微用力,将顾轻舟圈固在怀里。
他的唇凑在她耳边,轻轻道:“轻舟,我有句话想告诉你。”
顾轻舟道:“正经话?”
“正经话。”
“那好,你说。”顾轻舟有点乏了,她软软依靠着他。
“我想跟你求婚。”司行霈道,“我想娶你做太太。”
顾轻舟浑身似过电般,一阵酥麻从头顶直到脚心,耳边也嗡了下,让她的世界陡然静下来,静谧无声。
长久以来的期盼,终于说出来的瞬间,竟是这般的欢喜!
顾轻舟知道司行霈的心意,也知道他想要求婚,甚至好几次打断了他的话。
她以为,等他说出来时,只不过是平常话罢了,毕竟尝试了那么多次。
过往的一切,师父和乳娘的死,在心中浮动。
“我……”
她想要说什么,舌尖始终千斤重。
司行霈就从被子里,掏出一个绒布小匣子。
黑绒布的匣子被他捏得久了,有点温热。
他打开了匣子。
顾轻舟看到了钻石坚硬而璀璨的光芒,灼目耀眼。
她定了定。
她抬眸,看着司行霈的眼睛:“我不是一个孝顺的人。”
她的师父和乳娘死了,而她已经忘记了仇恨。她甚至害怕知道真相,从一定要清楚结果,到现在什么也不敢问。
她害怕自己身份令她无立足之地。
“我不用你孝顺。”司行霈道。
“我也不是个善良的人。”顾轻舟继续道。
司行霈道:“我比你更恶。”
“我对朋友照顾得不多,对同行的恩惠也少得可怜。”顾轻舟还说。
“我的战友会因为我而去世,我们都不算良友。”司行霈说。
她不孝、不善、不良,她并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