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场面是很血腥的,因为总督府的一楼墙壁上枪眼无数,窗户的玻璃全部破裂,暖暖的灯火投射在庭院的树上,整棵树沐浴着灯光,叶子宛如翡翠。
院墙也是一个个豁口。
“你们伤亡大吗?”徐少安关心问。
牛怀古道:“有几个兄弟受伤,不过不伤及性命。”
他们说着话,又有汽车进来。
阮家的人也来了,包括顾绍。
他们和徐家一样,几乎是倾巢而出,没有受伤的人全部到了。
看到了阮燕峰站在徐少安身边,阮家的人吃了一惊,同时见他安然无恙,又暗中放了心。
然后,裴家的人也来了。
和他们两家相比,裴家只来了裴诚的父亲裴明夫,显得冷静很多。
“裴老先生,当初工厂又没有您家的股份,您怎么来了?”阮佳寒好奇问。
裴明夫叹气:“不知道,所以我来听听白远业怎么说。”
阮佳寒跟着叹气,又问裴明夫:“你们家损失大吗?”
裴明夫道:“还好,你们呢?”
阮佳寒就说自家佣人伤亡比较大。
旁边的徐少安一条腿还伤着,他说:“我还算好的,我儿子腹部被刺伤,正在救治。”
裴明夫是裴家的家主,察言观色颇有能耐,故而他含混带了过去,心中狐疑:“司太太提前通知我们提防,却没有通知徐家和阮家吗?”
他觉得不至于。
顾轻舟做事八面玲珑,很少叫人能挑出错来。
此事司家和裴家是稀里糊涂滚了进去,阮家和徐家才是关键人物,她怎么可能不通知他们?
看他们两家如此惨,很显然他们没有像裴家那样早做防范。
裴家准备了武器,虽然只有两支长枪,可他们家佣人手里的刀棍很厉害的,匪徒们才尝试攻击,就被长枪吓到了。
那些匪徒退守街道,既不敢进攻也不敢撤退,估计是接了死命令来的。
如此僵持着,就把警察和军队等来了,那些匪徒全部被抓获。
裴家毫发无伤。
裴家其他人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对白远业为什么下手都没啥兴趣,只有家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