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璇和徐景然逛街时,偶遇卢师兄买一件新的上衣,估计是当天晚上充作睡衣了,第二天早上的实习课上,他穿着皱成一团的新衣就来了,一点也看不出他那件衣裳是昨天买的。
所以,卢师兄总是穿得很邋遢,没一件像样的衣裳,马璇猜测可能不是因为他穷。
马璇甚至猜测,卢师兄许是从小被人服侍惯了,生活压根儿没办法自理,他有时候又太过于专注,这才显得又穷又呆。
又穷又呆的卢师兄,不知道其他人会这样议论他。
他此刻正在低声跟司玉藻说:“估计马上就会来请你了,老太太已经回家了。这些日子,她真受罪,一天要拉上百次,后来就不能下床了,护士给她垫了尿布,一天也换了几十块。”
司玉藻的左手,不停摩挲着右手的大拇指。
她看向了卢闻礼:“我第一次单独面对这么严重的病……”
她非常紧张。
卢闻礼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掌心温热,带着厚重和力道:“怕什么,你妈不是神医吗?别说学习,光遗传也够了吧?”
司玉藻还要说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起哄的声音。
她转头,看到教室窗口挤满了脑袋,都在围观。
还有人吹口哨,说卢师兄威武。
卢闻礼松了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失态了,他笑笑:“抱歉抱歉。”
他说着就往后退了两步。
司玉藻还想要说点什么,有个学生气喘吁吁跑过来:“司学妹,院长找你,你去趟学校门口吧。”
求诊的人来了。
司玉藻深吸一口气。
卢闻礼道:“去吧,别紧张!”
“好。”司玉藻也笑了下,算是给自己打气,转身走了。
其他学生们还在起哄。
他们有的吹口哨,有的说卢师兄真厉害。
卢闻礼摆摆手:“小崽子们,你们的实验课今年还是我带,刚刚谁起哄的,分数不想要了吧?”
大家噤若寒蝉的散了。
卢闻礼掸了下袖子上不存在的灰,转身也走了:“还治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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