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另一位女伴,已经讲明了身份,是新加坡司家的人。日本人去查,就知道真假,若真是司家的,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打扰了,张先生。”日本军官道。
张辛眉冷冷剐了他一眼,拿起芳裀的衣裳给她披上,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满眸愧疚和愤怒。
男人最受不了在自己女人面前丢脸了。
凌晨三点,张辛眉终于带着司玉藻和芳裀,离开了歌舞厅。
上了自己的汽车,芳裀俏皮眨了下眼睛。
“一群没用的东西,看到我眼睛都直了。”芳裀得意道。
张辛眉说:“你都快脱得见底了,谁的眼睛能不直?”
“那你直了吗?”
“没有。”张辛眉道,“爷见过的女人比你漂亮的多得是。”
芳裀啐了他一口。
他们俩说了半晌的话。
主要是说今晚的刺杀。
张辛眉夸奖芳裀办事得力,芳裀则吹嘘自己多次行刺,从未失手。
“我到上海的任务是两年,这两年咱们就合作愉快吧!要不趁着这次的机会,你把我娶回家做姨太太吧。”芳裀道。
张辛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这些年对外声称,我是为了清净特意买下一整栋楼。我也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妻子也没有小妾和女朋友。
如今你是初来乍到,我就娶了你做姨太太,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起疑。况且你的任务不能跟我的重合,否则一个人落网,全体遭殃。”
芳裀撇撇嘴:“话都是好话,怎么这样不中听呢?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是后面那个小妹妹吗?”
说到这里,她和张辛眉好像这才想起司玉藻小姐还在后座。
玉藻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插嘴。
“别胡说,她是我朋友的女儿,长辈对晚辈下手,会被人唾弃死。”张辛眉正色,言语很强硬。
芳裀就知道,他真的不喜欢这个玩笑。
“小妹妹,你今晚吓到了吗?”芳裀就转过头,趴在座椅背上和司玉藻说话。
司玉藻的沉默,不是来源于芳裀和那场刺杀,而是张辛眉。
他的气息,搅乱了司玉藻的心湖,她的血液里有什么在澎湃,让她安静不下来。
“小意思,日本人对新加坡熟悉,他们知道如果冒犯我,我阿爸会剁了他们。”司玉藻道,“我才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