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一下子就动不了了。
他猛然回过身,将她抱了起来,死死箍在怀里,唇落在了她的颈侧,吻到了她微凉的头发。
顾纭惊呼了声。
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脚是离地的,她吓得大叫。
这一叫,让白贤清醒了点。
他慢慢弯下了身子,将她放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整个人又惊又惧。
他心里对她的欲念,是一团灼灼的火,总有失控的时候。
然而,大部分时候他又很理智,觉得自己这团烂泥,不配湖在她家雪白的墙壁上。
他今天终于做了自己想象已久的事。
他怕顾纭要赶走他。
顾纭的脸,则是通红,她也说不出话。方才发生的事,都在一瞬,她有点懵了。
“……你……你去把鱼收拾了。”她憋了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自己快步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贤踌躇了。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跟进去?
她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
他忐忑在原地踱步,好半晌才把地上那条半死不活的鱼捡了起来,拿到厨房开膛破肚,把它收拾干净了。
顾纭在房间里没有多呆,换了套粗布外套就出来了。
她脸有点红,却不躲不闪看向了白贤:“要做午饭了,你先回房吧,不需要两个人。”
白贤应了声。
他趁着顾纭不注意,还是出门去了。
顾纭还没有生火,看到他走了,想要喊住他,可又想到方才那一幕,她的心就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
“让他去吧,反正他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顾纭想。
等她去生火的时候,才发现火柴用完了。
她记得客房的抽屉里还有。
正好白贤不在,顾纭就去客房拿。
她弯腰从抽屉里找的时候,看到白贤的箱子放在床底了。
乡下会有老鼠或者虫子,箱子最好是能放在桌子上或者柜子里。
那天从上海回来,车子的后备箱带了不少的柴米油盐,白贤的箱子就放在最里面,顾纭当时没看到。
后来才知道,他是奉命多住几天的。
顾纭犹豫了下,决定帮他拿出来,放在柜子里。
她先拉住了,然后一提,才发现箱子没有锁上。
她想要帮忙锁好,又注意到他衣裳乱扔。
顾纭对整齐有点奇怪的执拗,她受不了乱糟糟的,鬼使神差想要替他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