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纭不知怎么回答。
她待这股子失态过去了,才说:“一点小文章,讲一讲前段时间的一件时政。”
白贤顿时就觉得她懂得好多。
“以后报纸来不及了,消息也没那么灵通,还要讲时政吗?”白贤问。
“不了,以后写写故事。”顾纭道。
“什么样子的故事?”
顾纭有点不好意思:“鬼怪。我之前的同事说,他们会开一个鬼故事专栏,要一些好故事。乡下常有传说,都是素材。”
白贤:“……”
他很意外。
“你会害怕吗?”他问。
顾纭腼腆一笑:“还没开始尝试,不知道……”
“那为何会想要尝试?”他又问。
顾纭不太习惯别人过分关注她,对她的种种事无巨细想知道。
她很不自在站起身,说要去倒杯水喝。
白贤忙道:“我去倒。”
话题就打断了。
顾纭暗暗松了口气。
黄昏的时候,厨房里起了炊烟,一蓬蓬散入橘黄色的晚霞里。饭菜油烟的味道,混合着庭院的桂花香,处处是人间烟火,却胜似瑶池仙境。
顾纭和白贤吃了晚饭,四婶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两只眼珠子贼光贼光的,先往白贤身上溜了一圈,再看顾纭。
顾纭用方言叫了声什么,白贤也没听懂。
“你先回房。”顾纭低声对他说。
白贤点点头。
他关上了堂屋通往两间东边两间卧室的门,自己则靠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那妇人和顾纭说着什么。
她很能说,全是像外国话一样的方言,白贤半个字都听不懂。
顾纭偶然插一句。
说到了最后,顾纭站了起来。
那妇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训斥。
白贤立马推门出去。
他一出来,那趾高气昂指着顾纭的妇人,气焰顿时就弱了一半。
四婶在中间,拉那个妇人,把她拉了出去。
妇人还不停的指顾纭。
顾纭的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白贤很担心她,“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