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可以俯瞰远处的小镇和村庄,山林也净收眼底。
“这里的日出和日落一定很美。”顾纭说,“我这一生,也没什么机会看到美景。住下吧,明天你去镇子上找人来修葺一番,很容易的,一天就能弄好。咱们能住一个月左右。”
白贤被她的形容感动了。
他很想拥抱她一下。
念头止住了,他走到了她身边:“那……你今晚还去镇子上住,我连夜带泥瓦匠来修葺,好不好?”
“好。”顾纭脸莫名红了。
她暂时在镇子的客栈落脚。
她有一次去买东西,看到几个同村的人,她就拦住了他们,询问村里的情况。
同村的人多半不满族长,纷纷对顾纭道:“已经没事了。四叔是好人,大家都向着他。族长家的小子一直不老实,这是众所周知的,他该打。
打了他,那是你和族长家的私事,并不牵扯到族里。族长说你不结婚就带男人回来,违反了族规。
四叔就说,族长还派人去跟你说媒,想让你嫁给他儿子,他也没把你当咱们秦家的人。你是外姓人,带谁回来族里都管不着,只是那人不能去祖祠烧香罢了。”
顾纭大大松了口气。
“多谢。”她连声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那人就问她:“你还回去吗?”
“我等族长消消火,再考虑。”顾纭说。
那人就笑道:“族长最容易消火。你买两斤糖、五斤肉,他就眉开眼笑了。没事,这是不严重。”
顾纭放下了心中重石。
晚夕,白贤回来了。
山上的茅草屋,他带着人修葺了三天,终于弄好了。
顾纭去看,发现外墙加固了一圈木料,顶棚也换了茅草,还在茅草下面垫了一层雨布,围了个小篱笆院。
刮风下雨都不怕了。
“除了不能度寒冬,其他的都可以。”顾纭笑了笑,“以后不住了,给五姑夫吧。我们小住几天就回村子吧,听说已经没事了。”
白贤点点头。
他有种结婚的感觉。
新婚的男人,是不是也这样收拾好房子,把他的新娘子接过来?
他一直沉默着,脸微微发烫。
收拾了一通,他们俩就住下了。
这茅草屋只有三间,都比较小。她住西边,白贤住东边,中间是厨房——没有堂屋的概念了。
顾纭的床上,铺着新买的被褥,最下面垫了厚厚的茅草,非常柔软暖和。
她躺着,开始思考村民的话。
村民可能是轻描淡写了。
四叔知道她在哪里,假如真没事,四叔会派人来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