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被他的体温烘得暖暖的,触手温润。
他初一从新加坡离开,特意去找他姑姑拿的,也是以防万一。
他只是记得,上次道长对这块玉佩的态度不同寻常。
“我也不知道,你先给我。”道长摊开了手。
颜恺恭恭敬敬放到了他掌心。
道长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也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此刻他有种老谋深算。
颜恺没打扰他。
道长默默看了半晌,把玉佩随意往裤子口袋里一塞,指了指沙发:“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下楼时,正好听到雪竺在跟陈素商诉苦。
雪竺这段日子隐身在一家西餐厅的后厨,做整理杂货的事情,既累又苦,还要受人欺负。
“普通人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雪竺感叹,“任由旁人欺负吗?”
袁家深居湘西,可雪竺是嫡出的小姐,从小培养的术士。
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至少物质上是。
对于生活的艰苦,她反而不如陈素商看得通透。
“习惯了,麻木了。”陈素商道,“人是最有韧性的。”
道长走下来,雪竺的诉苦就被打断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陈素商不知道。
“师父,事情到底如何了,找到杀胡先生的凶手了吗?”陈素商问。
道长看了眼叶惟。
陈素商心中咯噔了下。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叶惟表情扭曲了下,清了清嗓子:“是袁家的人,杀了胡凌生。不是因为胡凌生的家族,而是因为胡凌生发现了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
“你最近,是不是也发现了罗盘不对劲?”叶惟问。
陈素商连忙点头。
她有满腹的问题,都不知哪个更重要。
“胡凌生发现的秘密,应该跟这个有关,只是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叶惟道。
陈素商有点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