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说着,佯作莫不关心的侧过身,倚在办公桌前去拨弄那电话线,小声继续道:“再说他编排我的不是,你又不会信的,我由得他胡说。”
“是,我自然不信。”叶岫从位上起身,走过去拉过她,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并排落座,“但我不信他的话,也不代表我容得他乱说你不好。”
“哎哟,你就说这件事怎么办吧!我不想妈知道了替他担心。”
叶岫回来了,康琴心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瞬间觉得方才的那个男人不可怖了,讲起话来特别有底气,“那个司雀舫功夫了得,我都打不过他呢!”
“什么,你与他动手了?”叶岫闻言脸色骤变,目露紧张。
康琴心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愣怔着摇摇头又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
听他严肃的语气,康琴心想了想,估计伙计们并没有把昨儿下午巷中里的事禀报具体,于是避重就轻的回道:“不严重,就是我看他将你那套唐朝汝窑茶具拿出来用了有些气不过,想抢回来没得逞。”
“茶具事小,他拿了也就拿了,你犯不着和他动手。司家在新加坡素来都是横着走的,尤其是最早那几年,司家帮着政府整顿新秩序,不知道收拾了多少家族,连当地的贵族都不敢招惹他们。”
他表情甚是认真,康琴心不敢轻怠,连连点头:“我知道司家不是普通人家,我不会去挑事的。”
“昨晚的情况陆遇与我说了一二,但我怎么听他描述,你和司雀舫是旧识?”叶岫又是沉重的表情,双眼炯炯的望向她。
不知为何被这般瞧着的康琴心总觉得心虚,
然而她一会儿没回话,叶岫想起往事:“你小时候倒是见过他的,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康琴心摆手,“我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也就是昨儿下午在永华巷才见过,不算旧识,陆遇是理解错了。”
“这就好。”叶岫于是安心了几分,定了定心思再提醒道:“司雀舫此人混迹军事领域,太过危险,你还是不要和他打交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