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地段、大小、价位都不错。”房东兄搅了搅咖啡,看了眼斜对面还在营业中的豆沙屋,哼了哼,表示凑合。
和他风风火火的事迹不同的是,这位房东兄单论长相,颇为斯文,但是和耿子墨那种穿上正装就可以人模狗样走禁欲系路线的斯文不是一个类型。究其根本大概是耿子墨经常会带上一副度数不高的眼镜不动声色地装逼,而这位房东从来不会。他更喜欢把自己的眼睛毫无遮挡地显露出来,略微上钩的眼角让他看起来斯文里透着股妖劲。
当然,他的气质比他的眼睛更妖。苏困每次见这位仁兄,他都显得极为懒散,要么撑着额头,要么歪歪斜斜地倚着桌子或门框,就跟骨头被人抽了似的,整个儿一上古狐狸精投的胎。偏偏这位狐狸精虚虚实实的,你根本搞不清他是正经还是不正经,反倒显得性格有些飘渺神秘起来,也就让他的妖变得恰到好处,不令人排斥。
苏困一直觉得这人,妖得挺不真实的,这样的性格加上他干的那些事,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些各有奇葩之处的高人。不过,上次在柜子里发现的那根按·摩·棒彻底把他从高人行列拖下了凡尘。以至于苏困现在跟他面对面坐着,脑子里总忍不住闪现那根黑色的棒子,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操蛋了!
不过他既然把那么个东西随手丢在了老房子里,就说明他大概真的不介意被人找到,苏困估计,就算现在直接跟他提起那根棒棒,以他的尿性,大概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搅着咖啡,然后随口答道:“哦,那个啊,你们要用就拿去用,不用的话放在那里或是丢掉,都随意。”
就在苏困被自己的脑补囧得埋头一个劲地灌咖啡的时候,房东兄又开了口。
“奶茶店的话,在这边开确实挺合适,不过——”他搅着咖啡的手顿了顿,撑着下巴的姿势不变,只是懒懒地抬起眼,目光扫过那家豆沙屋以及周围几家店,又似乎不经意地收了回来,看向苏困。
苏困正在等他说下文,却听他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你租房合同签了没?”
“没呐,先把奶茶店的事情问清楚了再说,我给老板打过电话,跟他说了过两天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
房东“嗯”了一声,似乎挺满意苏困的做法,然后道:“你是想闷声发大财,把家业创大呢……还是就想图个安康温饱?”
苏困呵呵干笑两声,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做大老板的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