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如今可是有诰命在身的,一品诰命,皇上亲封。那罗家的老太太一介草民,如何配得起老身亲自去迎接?再说,罗家是商户,他们家的女儿能入我陆家的门已经是高嫁了,咱们可不能太抬举罗家人,免得他们过于骄傲,再踩到我们头上。”这是陆老夫人的话。
常嬷嬷听着这些话,心中不停地摇头,但嘴上还是要附和着自家主子。
于是她道:“老夫人说得极是。如今您的身份可尊贵着呢!这眼瞅要到月夕了,宫宴的请帖这两日也该到了。还有您和二夫人的华服也会一并送来,到时候咱们穿上试试。”
老太太开始琢磨了起来,“老二家的得了个敕命,虽不比我这个一品诰命,可是我在她那个年纪却是什么封号都没得到的。唉,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常嬷嬷说:“没什么可羡慕的,用银子买来的罢了,比咱们的诰命可差远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说这话对。他们罗家就是有钱,用钱堆出来一个敕命夫人,不过就是叫着好听。实际上人人都知她那个敕命是怎么来的,也就人人都不待见了。指不定背地里还要笑话她,没那个本事只知道使银子。哼,商户就是商户。
老身跟她可不一样,老身这是实打实的拼出来的。
我生了个好儿子,用心教导他长大,供他念书,供他科考。他能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上,那可是有我一半功劳的。他爹早早就死了,我一个人供着他容易么!
所以我这个一品诰命那可是人人提起都要感叹一句‘应该应分’的,跟罗书兰不一样。”
常嬷嬷站在边上听,就等着老太太也感叹一句阿秋也是个好孩子,给她挣了个诰命回来。
结果说到最后却是提都没提陆辞秋一句,好像这个诰命是因为她儿子是丞相才得的,跟陆辞秋一点关系都没有。
常嬷嬷试探地提了一句:“二小姐也是好样的,知道惦记家中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