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离家数月,中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一度以为你……以为你回不来了。你父亲为了你多方奔走,也是贴尽了脸面。
他虽是左相,但你也知道,我们家在京城没什么门路,这些年结交下来的,多是与你父亲同朝为臣一路走过来的那些大人们。至于京中那些旺族权贵,是没有一个看得上我们家。
所以你此番能回来也实在是不容易,说一句九死一生也是不为过的。”
陆弘文听到这里赶紧就跪了下来,哭着给老夫人磕头,说孙儿此番能平安回府实属不易,知道都是父亲和祖母替他奔走,贴尽了脸面。今后一定会好好孝敬父亲和祖母,也会一心一意为这个家着想。更会好好做学问,参加科考,绝不靠父亲的庇佑去做个荫官。
老夫人很满意,便对常嬷嬷说:“今日弘文回来是喜事,也是大事。且今日恰逢十五,正是上香的日子。明儿倾城也要出嫁了,这么多事赶在一起,该开一次祠堂。”
常嬷嬷立即道:“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开祠堂,让大少爷给祖宗磕头。”
老夫人点点头,“把倾城也叫上吧!没见她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她说到这里看了陆辞秋一眼,正巧陆辞秋也正向她看过来。她原本想给陆辞秋一个埋怨的眼神,可这一对上她又有点儿怂了,埋怨的眼神儿都没等表露出来就被死死压了回去,转为带着几分巴结地道,“阿秋啊!咱们一起去吧!你也给你母亲磕个头。”
陆辞秋笑笑,“一切都听祖母安排。”
陆倾城被人搀扶着到了祠堂,因为走得慢,等她到时,人们已经在祠堂这边等候多时了。
罗家人因为是外人,不方便到祠堂这边来,就先回了客院儿,只留二房一家三口在这里。
陆弘文还记得罗老夫人临走时拉着他的手同他说:“一定跟祖宗好好的赔不是,让他们原谅你,在下面也保佑你。总归家族才是要紧事,可不能因为你一个连累整个家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