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人让我做,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沈夏婉的声音有点没底气,刚刚疯癫的状态渐渐平静下来,半跪半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辞秋却摇了摇头,“原本不是你的主意,在你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谋划这场内斗。你可以不说,但却必须得知道,你不说,就意味着一切代价都得你自己承担。沈夏婉,好好想想,你担不担得起。”
沈夏婉失笑,“陆辞秋,事到如今,你还愿意为我治病吗?”
陆辞秋摇头,“肯定是不会治了。”
“那我也没有什么担不起的。反正也没两年活着了,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至于家人,哼,我巴不得他们比我还早死。”这话说完,她向她的父亲瞪了过去,笑容里竟有点阴森森的。
沈纪初平地打了个哆嗦,心里也开始没底。
陆辞秋则道:“好,该说的我也说了,该决定的你也决定了,那么咱们再说回裴家叛国这件事。沈夏婉,你突然指出裴家叛国,还说了一大堆所谓的理由。但是在座诸位也都不是傻子,不管是朝臣还是官眷,都是头脑清晰,遇事可以仔细分析之人,断不会因为你几句疯言疯语就定了裴家的罪。何况还是在皇上已经给裴家定了性的情况之下!
所以沈夏婉,说我外祖父一家通敌叛国,你得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且人证物证都要有。”
她这话一出口,不等沈夏婉说话呢,那怀北的三皇子突然开口道:“我们……”
“你闭嘴吧!”话刚出口就被陆辞秋给截了,“做客就要有个做客的样子,不能主人家一说话你就插言,你父母没教过你礼数么?还有,你们此来南岳,一是为求和,二是为和亲,可目前来看,这两件事你们一件也没办好。所以有掺和南岳内政的工夫,不如好好想一想回去之后该怎么向你们的国君和你们的太子殿下交待。
另外,友情提示一下,我虽对你们的太子殿下知之甚少,但他既然点了名要我去与他和亲,想必自是有他必须这样做的道理。我这个人可能也是有某一个点,或是某一项技能让他迫切想要拥有。所以我觉得我这个人,对于你们的太子殿下来说,应该是十分重要的。那如果是因为你们几个的表现不够好,不招我待见才让这门亲事黄了,你猜他能不能饶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