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位大臣,坐在靠后的位置,看样子官位大概也就是四品。
也不知道是多吃了几碗酒还是怎么着,总之在这种人人都不吱声,恨不能自己已经被遗忘的时候,他居然站出来说话了。这把对面坐着的他家夫人和女儿可气得够呛,夫人都恨不能上前去拧他的耳朵,把人给拧死算了。
他女儿也觉得有这么个爹实在叫人不省心,但事情已经发展至此,话也收不回去了,她们只能等着下文,看陆辞秋怎么接这个话。
一时间,人们的注意力又往陆辞秋那里移了去,气得燕千扬直骂那个多说话的人:“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非得把裴家整出事儿来你才高兴是吧?你们家是跟陆家有过节,还是跟永安县主有过节?该不会你们家女儿也看上过老十一,所以你们全家把陆辞秋当情敌吧?”
燕千扬损人从来不留情面,他也不会觉得什么话应该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不该在什么场合说。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至于能不能下得来台,那是对方的事。
果然,这话一出口,之前那个埋怨爹不省心的女儿直接就跪下了,“没有,我没有迷恋十一殿下。我父亲他,他一定是吃多了酒,说的都是醉话。对,都是醉话。”
燕千扬冷哼一声,“今儿可真是怪了,有说疯话的,有说醉话的。合着疯子和醉汉全跑宫里来了?你们家人有这种说醉话的毛病,以后就别带他进宫,也不知道平日里上早朝时是不是说的也是醉话。若真那样的话,这个官……”
扑通!
朝臣席间有一个人跪了下来,正是那位多说话的四品官。
他女儿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吃多了酒,他也的确有那种一碗酒下肚就胡咧咧的毛病。
这会儿被燕千扬一顿损,再加上身边人提醒他,说他给自己惹麻烦了。他这才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吓得赶紧跪到地上,一下没跪好,直接趴下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肯定是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