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真的冷,但她之所以发抖,多半还是吓的,和疼的。
她还没议亲,自然无人跟她讲男女之事。可是偶尔她偷偷翻些话本子,也能看到些类似的描述,却多半都是说那种事有多么美好,男女二人是多么享受。
可为何她却这么疼?疼得她几乎以为整个人都已经被撕裂了,一动就疼。
身下好像还在出血,她低头看看,发现铺在软榻上的小褥子已经被血染了一块儿。
她赶紧起身,匆匆往褥子上倒了一碗凉茶,然后用手使劲儿搓,总算是把血迹搓了干净。
可是身上太难受了,不敢坐,又站不稳。从湖边走回飞雪院儿,不知道耗费了她多少力气。本来就不认识路,还要避着人,终于走回来时,整个人都快要瘫倒了。
可是她不能瘫,有些事她不想被外人知道,那就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她受到过什么伤害,包括阿秋。
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那个男人知。
绝不能再让第三人知。
她的仇她自己去报,而报仇的法子,可不是死后化为厉鬼苦苦纠缠。
她要在活着的时候就去报仇,她要让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活不好,就谁都别想活得好。
这座陆府,既然有人不想让她离开,那她就不再离开。
纠缠到底,看看最后谁胜谁负!
夏山端着姜汤回来了,霜华和冬安也一桶一桶地将浴桶灌满了水。
莫蓉冰一口气喝了一大碗姜汤,身上终于暖和起来。
夏山要侍候她沐浴,她却摇头,“不需要。我跟着阿秋在庄子里做事,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娇气,阿秋同我说过,她沐浴是从不需要人侍候的,那么我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