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带着几分怨气,他并不“温柔”,也没有道歉,只顾着自己发泄,小姑娘一声没吭,还照顾着他的感受,尽可能配合他各种无理的要求。
第二天机场里,陆呦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地去送他了。
蒋铎满心都在后悔昨天晚上的事,想道歉,又没脸开口,最后只能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陆呦一直攥着他的袖子,咬着下唇,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只低头抹眼泪。
他有几分埋怨地说:“是你让我走的。”
小姑娘点头:“你快进去吧,一会儿排长队了,别误机了。”
“那我走了。”
“嗯。”
她虽然这样说,但是攥着他衣角的手却没有放开。
“别哭了。”蒋铎皱起了眉头。
她现在这样,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检票:“你再哭,我真的走不了了。”
陆呦赶紧擦掉眼泪:“不哭了,你安心去吧。”
“……”
反应过来口误,陆呦赶紧打了打嘴巴:”呸呸呸,反悔反悔,大吉大利,一帆风顺。”
蒋铎的心软了下来,将小姑娘搂入怀中,温存地吻了她好久好久,说道:“天天要视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要给我发消息,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如果有男孩约你看电影……”
陆呦连忙保证:“我坚决拒绝!”
“如果不想拒绝,也可以骗骗我。”
“我觉得我没那个本事吧。”陆呦无奈地说:“我要是能骗过你,那我的诈骗水平,刑法至少50年起步。”
蒋铎嘴角终于扬了起来,这还是近段时间陆呦第一次看到他笑。
“你愿意骗我,我就愿意相信。”蒋铎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是…舔狗的自觉?”
“嗯,算是吧。”
航空广播最后一次催促登机,蒋铎只能松开了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每一步,都像是扎在心里的钉子。
不能回头,回头了就永远走不了了。
……
蒋铎离开没多久,陆家破产,一夜之间负债累累。
父亲自杀未遂,母亲生病入院,陆呦几乎是一夜之间,便长大了,承担起了她应该负有的责任。
陆呦唯一庆幸的是,这一切,没有让蒋铎和她一起承担。
破产不是一夜之间,其实早半年前就有征兆了,所以她才那样坚持把蒋铎推出去,即便被他误会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