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序极其耗时。
可是陈时就愿意花一整天,甚至一个周末的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
每次他在抹灰的时候,眼神都变的不同,那种柔和又沉静的眼神,仿佛手里擦得不是家具,不是摆件,而是最心爱的情人。
我早些时候抗议过他总是这么早起来。
他说:“爱干净没什么不好。”每次清洁都让我在旁边看着。
那天见完林育青后,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
周六我照例睡眼朦胧的被他弄醒。这次他没再准我补眠,而是直接递给我一个盆子。
“小厉,帮我打水抹灰。”他说。
接着整整一天,我就在他喝来唤去里收拾屋子。到晚上九点多才把一切弄得妥当。
我打电话去跟阿海诉苦,告诉他陈时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阿海笑得不行。
我问他怎么了。
“你们可真有老夫老妻的架势。”
我怒:“少胡说。”
他说:“我说小厉,你怎么就没想过去讨他欢心。反正你现在都已经变成和X,为什么不再主动点,把和X变成诱X?”
我久久没有说话。
阿海似乎不安的问了我一句:“怎么样?行不行?”
慢吞吞回了他八个字:“振聋发聩,醍醐灌顶。”
第35章 第一个男人(21)
这办公室时至两千零八年年底的时候,已经颇有些名气。亦能感觉到陈时在这个圈子里混的更开。
宋建平被双规后情况好不好不清楚,至少陈时风生水起。
元旦前陈时给了我笔奖金。
我惊讶。
“今年辛苦了。”他一副领导架子道,“明年再接再厉。”
这话说的人哭笑不得,我问他:“领导,您是说床上,还是说工作?”
他拍拍我肩膀,语气严肃的说:“工作生活两不误。”
我哈哈一笑。
气氛相较之前,表面上轻松了不少。
晚上下班他还特地请我去唐宫吃饭,说是犒赏。唐宫的水晶虾饺各个透明饱满,一口咬下去大虾就跟活的似的满嘴乱弹很有嚼头,肉嫩鲜滑,回味无穷,不愧是拿了国际大奖的招牌茶点。
老陈问我味道如何?
海参捞饭配的是极品日本三头鲍,连菜心听说都是特级大厨精挑细选,每天限量供应一百斤。虽然吃到嘴里,菜心还是菜心、海参像是凝胶、鲍鱼类似蘑菇,我还是赞不绝口:“这地道的粤菜就是不一样。”
陈时很满意这个答案,拿着佐餐酒慢慢喝着。